浅析中国社会中的“打工人”与日本社会中的“下流”人
摘 要:2020年是特殊的一年,脱贫攻坚取得了巨大成就,全年GDP破百万亿元。中日两国虽然仅用百余年的时间实现了西方国家三百多年的经济发展成果,但在现代化发展历史已逾百年的今天,新的历史时期要求面临新的挑战。战后,日本的“中流意识”在70年代中期开始崩坏,进入21世纪后,“下流”社会的特征愈渐明显。对此,“空间压缩”、“第二现代”等理论应运而生。无独有偶,中国互联网在去年迎来网络用语的“大年”,“打工人”一词一经传播便霸占社交媒体。中国社会中的“打工人”与日本社会中的“下流”人尽管都具有社会中下阶层的相似性,也都带有“低欲望”倾向,但两者有根本的不同。作为当代青年大学生,不仅要勇敢面对时代抛出的问题,还要有自己的看法与坚持。
关键词:中流意识;下流社会;社会阶层;打工人
一个社会的独特文化现象与当地经济发展情况息息相关。上个世纪90年代,日本的亚文化现象成为讨论的焦点。“食草一族”、“高等游民”等词汇层不出穷,展现了经济滞胀后日本年轻一代的精神面貌。无独有偶,近几年中国互联网也产生了不少金句热词。2020年末,中国互联网刮起了一阵“打工人”的热潮,“打工人打工魂 打工都是人上人”的灵魂文案与配图走红网络,更是成为年轻人的口头禅。如果说“打工人”这一词汇是劳动者的幽默自嘲,那“打工人”的爆火则暗含了劳动群体特别是青年劳动群体对当下社会竞争激烈、内卷严重以及阶级差异扩大和固化倾向等问题的不满。在国家形势向好的大环境下,个人的不满通过互联网的“群聚效应”而放大了。“丧文化”、“网抑云”等非主流文化的兴起正如日本畅销书作家养老孟司所说,互联网本是人们面向世界的一扇窗(Windows),但有时却也会在不知不觉间构筑起来形成一道“傻瓜的围墙”。我们每个人宛如《楚门的世界》里的主人公,只有当小船最后撞到“海洋天堂”的墙,打开了通往外部世界的大门,我们才会清醒地意识到自身的处境。
现代化是一个国家提升生产力,实现社会巨大进步的显著途径,同时现代化也是一把双刃剑。互联网所带来的“羊群效应”与“信息茧房”等陷阱让人不自觉就深陷其中难以自拔,值得深思与研究。以邻国日本为例,现代文化随着科技的发展,传播速度更快,流行周期更短。有学者指出,日本文化经历了大众流行文化繁荣的时代,在平成时期进入了一个多元小众文化繁荣的时代,表明平成时期是日本进入第二现代社会的开始(胡澎,2019:36)。小众文化通过互联网“圈地自萌”本无可厚非,但面对互联网上排山倒海之势的丧情绪,当代年轻人应对此保持警惕并思考相应的对策。因此,笔者通过网络针对高等教育学生进行了名为《高等教育学生“下流”度自测》的小调查。问卷内容包含两部分,第一部分包含调查对象的基本信息及父母家庭年收等信息,共10题;第二部分为“下流”度自测题,题干取材自三浦展《下流社会 一个新社会阶层的出现》一书,共11题。三浦展强调,如果实际情况与其中一半以上项目相符合的话,那么就已经属于下流阶层的一员了(三浦展,2018:001)。
此次调查共回收有效问卷140份,男女比例约3:7,平均年龄与年龄中位数都是23岁。专业覆盖面广,文学、管理学、工学、理学以及教育学学生占主要部分。从调查结果来看,